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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鲁克林——凯文·杜兰特(Kevin Durant)坐在赛后新闻发布会现场,身体微微前倾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,当那个问题再度被提起时,他深吸一口气,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那一刻,仿佛整个篮球世界都回到了2021年6月19日,篮网与雄鹿那场史诗级的抢七大战。
“是的,人们仍然在转发那段视频,在社交媒体上@我,在评论区讨论它,”杜兰特缓缓说道,声音平静却带着几分疲惫,“我理解这是比赛的一部分,但我必须说,我永远躲不开这个话题了。”
2021年东部半决赛第七场,比赛还剩最后一分钟,篮网与雄鹿战成111平,整个巴克莱中心的气氛紧张到几乎凝固,杜兰特接球、转身、起跳,在防守者帕特·康诺顿的长臂干扰下投出一记高难度后仰跳投,球划出完美弧线,应声入网!全场沸腾!
但随后,回放显示了一切:杜兰特的左脚鞋尖轻轻擦到了三分线,原本可能成为NBA历史上最伟大绝杀之一的进球,变成了一记“仅仅”将比赛拖入加时的两分球,筋疲力尽的篮网在加时赛中不敌雄鹿,结束了他们的冠军征程。
“那天晚上我收到了几百条消息,”杜兰特回忆道,“有些人安慰我,有些人嘲笑我,还有些人只是想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,老实说,我当时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踩线了,当你全身心投入比赛时,这种细微的界限是很难感知的。”
三年过去了,但那帧画面依然在社交媒体上持续传播,每当有类似争议出现,每当杜兰特有精彩表现,甚至完全不相关的时刻,那段视频都会被重新翻出来。
“这就是数字时代的特性,”体育媒体分析师马克·杰弗里斯表示,“一个瞬间可以被无限复制、传播和讨论,对于杜兰特这样的超级巨星,每个重要时刻都会被放大检视,那段视频已经超越了篮球本身,成为了一种文化符号。”
数据显示,那段踩线视频在各平台已被观看超过5亿次,每年仍会产生数百万的新浏览量,它已经成为杜兰特数字身份的一部分,无论他取得多少成就——两届NBA总冠军、两届总决赛MVP、十三届全明星——这个瞬间似乎永远跟随着他。
杜兰特本人对此有着矛盾的心理:“这说明人们关心篮球,关心比赛;这有时让人感到疲惫,人们似乎忘记了那场比赛我拿了48分,打了每一分钟,几乎凭一己之力将球队带到胜利边缘,但他们只记住那个踩线瞬间。”
篮球场上的线划定了得分价值、出界与否和犯规距离,这些明确定义的边界是比赛的基础,但有时也成为争议的焦点。
“界限的存在既是一种限制,也是一种解放,”前NBA裁判乔·克劳福德解释道,“它们让比赛有章可循,但同时也意味着会有毫厘之间的判罚,在杜兰特那个案例中,回放中心做了正确的工作,但这改变不了那是一个令人心碎的时刻。”
杜兰特自己对界限有着独特的看法:“我们每天都在与各种界限打交道——比赛时间的界限、个人能力的界限、甚至情绪的界限,那个踩线瞬间教会我的是,有些界限你无法控制,你能控制的只有如何回应。”
心理学专家阿曼达·里奇博士认为,公众人物如何处理这种永恒化的争议时刻,对其心理韧性是极大考验。
“杜兰特的情况很特殊,因为他既是社交媒体重度用户,又经常面对公众批评,”里奇博士说,“他选择公开讨论这个时刻,而不是回避它,这实际上是一种健康的应对机制,承认某个时刻对你的影响,同时不让它定义你,这是一种心理成熟的表现。”
杜兰特自己也认同这种观点:“我曾经很烦恼,为什么人们总是提起这个,但现在我明白了,这是比赛历史的一部分,也是我职业生涯的一部分,它提醒我,即使你尽了最大努力,事情也不总是如你所愿,这种领悟其实很有价值。”
尽管踩线时刻被不断重温,但杜兰特的职业生涯仍在继续向前,本赛季,他依然保持着MVP级别的水准,场均得分接近30分,投篮命中率高达52%。
队友帕蒂·米尔斯表示:“更衣室里没人会想起那个时刻,我们看到的是一位未来名人堂成员,他每天第一个来到训练馆,最后一个离开,他的职业态度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。”
对手们也对杜兰特表示尊重,雄鹿队前锋扬尼斯·阿德托昆博说:“当你与KD比赛时,你知道你必须拿出最佳表现,他是历史上最伟大的得分手之一,那个踩线球?这只是比赛中的一瞬间,不能定义他是谁。”
或许,杜兰特与这个永恒瞬间的关系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,从一开始的烦恼,到现在的坦然接受,这个过程反映了一位运动员的成熟。
“我现在甚至可以和朋友们开玩笑说起这个,”杜兰特露出一丝微笑,“有时候我们会制作一些搞笑的表情包,如果你不能嘲笑自己,那么生活就会变得太严肃了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补充道:“篮球教会我的最重要的一课就是:无论发生什么,比赛都会继续,你投中了绝杀,比赛继续;你投失了,比赛继续;你踩线了,比赛还是继续,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,你仍然要回到训练馆继续努力。”
新闻发布会结束时,杜兰特站起身,轻轻点了点头,那个踩线时刻可能永远无法从互联网上消失,但它已经不再是一个困扰,而是成为了杜兰特复杂拼图中的一块——提醒着人们,即使是最伟大的运动员,也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叙事,但可以选择如何与之共存。
正如杜兰特自己所说:“篮球不会定义我是谁,但它展示了我是谁,那个瞬间,就像所有其他瞬间一样,只是展示了我在那一刻尽力去争取胜利,这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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